此篇文章于4月8日发表,作者为WSWS国际编委会主席大卫·诺斯。本篇文章发表于4月30日由第四国际国际委员会组织的2023国际五一劳动节集会之前,集会中的发言可以在以下链接查看: wsws.org/mayday.
4月30日星期日,第四国际国际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the Fourth International, ICFI)、国际工人的基层行动委员会联盟(International Workers Alliance of Rank-and-File Committees, IWA-RFC)、国际青年与学生争取社会平等组织(International Youth and Students for Social Equality, IYSSE)和世界社会主义网站(World Socialist Web Site, WSWS)将举行全球线上集会,庆祝2023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
主导今年庆祝国际工人阶级团结的活动的是如下两个进程:乌克兰战争正在不断朝着全球性冲突的方向升级,以及阶级斗争在国际尺度上重燃。这两个进程是密切相关的。驱使帝国主义统治精英走上战争道路的经济、地缘政治和社会矛盾同样为工人阶级的激进化与革命斗争的爆发提供了客观驱动力。
在乌克兰的战争现已进入第二个年头。据最可靠的伤亡报告估计,已有超过15万乌克兰士兵丧生,俄军的死亡人数则达到了5到10万人之间。美国及其北约盟友非但没有因这种可怕的人员伤亡感到震惊进而呼吁停火,反而继续向乌克兰大量倾注武器。拜登政府已将美国和北约的威信系于这场代理人战争的胜利,因此不能容忍无法达到其军事和地缘政治目标的政治后果。正是这样的战争目的带来了极其鲁莽、不计后果的战争政策。
支持战争的各路媒体无法抑制自己的热情,期盼着即将到来的乌克兰春季反攻,然而一旦发生反攻,随之而来的伤亡数字定会让人回想起一战期间索姆河和凡尔登战役的惨状。既然在全球新冠疫情之下,各个资本主义政府与媒体宣传口可以强制推行并实施导致了数百万人死亡的政策,那么只要能在与俄罗斯的冲突中达到战争目的,无论带来怎样致命的后果他们都无所谓。由于社会需要被迫让位于资本主义牟利与对个人财富的追求,大规模死亡已成为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常态。土耳其和叙利亚的地震据信已造成超过15万人死亡,这标志着现代生活中又一场本来可以预防的灾难。
拜登政府为了激起对战争的支持,坚持这场战争是“未经挑衅便发动的”这一荒谬叙事。他们希望公众相信这一切都始于某天早上,弗拉基米尔·普京一觉醒来后无缘无故地宣布“让乌克兰发生战争吧”。但历史表明,战争是经济、地缘政治和社会进程复杂地相互作用的结果。一战1914年爆发的一百多年后,历史学家仍在努力地理解在不同层面上导致了那场冲突的各种因素。
正如德国学者约恩·莱昂哈德(Jörn Leonhard)最近写道:
自修昔底德以来,历史学家就意识到战争的结构性原因和直接原因之间的区别。他们还认识到,有必要对官方给出的战争理由进行意识形态上的批判。正如对革命的起源的探寻,在这一领域的研究也要做出如下区分:要想识别出长期、中期和短期原因,就要能够区分哪些是决定性因素、哪些是催化剂,哪些是意外事件。尤其是在战争爆发方面,哪些是外因、哪些是内因的问题时至今日仍然极其关键。战争的根源在多大程度上在于国际关系体系,又在多大程度上源于国家和社会的内部构成?[1]
“未经挑衅便发动的战争”这一叙事无法解释战争的任何历史、经济、社会和政治根源,它只会让人不去注意美国与北约在乌克兰的战争和如下因素之间的关联:1) 过去30年间美国在伊拉克、塞尔维亚、阿富汗、索马里、利比亚和叙利亚发动的几乎不间断的战争;2)北约自1991年苏联解体以来不断地东扩;3) 与中国不断升级的地缘政治冲突(美国帝国主义认为中国危险地威胁着其世界主导地位);4) 美国全球经济地位的长期下滑,其中最明显的表现是美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的霸权地位正遭受到越来越大的挑战;5) 美国遭受了一系列经济冲击,只能依靠绝望而疯狂的各种纾困计划来避免美国金融系统的全面崩盘;6) 美国政治体系的明显崩溃,最典型的便是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在2021年1月6日企图推翻2020年11月全国大选结果的行动;7) 美国社会不断加剧的不稳定性,令人瞠目的社会不平等程度一面因疫情与新的通胀螺旋而变本加厉,一面又使得美国工人阶级变得更加激进。
第四国际国际委员会发表在世界社会主义网站上的无数声明最有力地驳斥了“未经挑衅便发动的战争”的说法。在过去四分之一个世纪中,世界社会主义网站分析了驱使美国企业金融精英拼命试图通过战争来摆脱棘手的危机的经济、政治与社会矛盾。
二十年前,就在布什政府于2003年3月发动对伊拉克的入侵的一周后,社会主义平等党(Socialist Equality Party, SEP),即ICFI的美国支部便解释道:“美帝国主义的战略包括利用其庞大的军事力量建立不可挑战的全球霸权,使世界经济资源完全由自己支配。”[2]
鉴于其在世界资本主义中的核心作用,美帝国主义的危机破坏了整个政治和经济制度的稳定。SEP解释道,美国的政策本质上是在回应一场全球性的危机,而非仅仅是国家内部的危机。历届美国政府残酷的侵略性政策是:
试图在帝国主义的基础上解决生产力的全球性与古老过时的民族国家体系之间的矛盾这一全世界的历史性问题。
美国提出,要克服这个问题,就要将自己确立为一个超级民族国家,充当世界命运的最终仲裁者——即在自己攫取最大份额后,由它决定其余的世界经济资源要如何分配。但是,这种在1914年就已经是完全反动的通过帝国主义来解决世界资本主义根本矛盾的方案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什么进步。事实上,二十世纪世界经济发展的巨大规模本身就使得这一帝国主义企图只能是痴人说梦。任何建立单一民族国家至高无上地位的企图都与高度一体化的国际经济不兼容。这种企图有多么反动正体现在实现它所需的方法有多野蛮中。[3]
尽管美国在北约中的欧洲帝国主义盟友迫于当前全球势力的平衡而跟随华盛顿设定的情景,但在与俄罗斯的对抗中,它们绝不是无辜的旁观者。所有过去的欧洲帝国主义列强——在上个世纪经内就历过两次世界大战,在前殖民地犯下过野蛮的罪行,在本国实验法西斯主义和种族灭绝——都被与美国相同的政治和经济疾病所困扰折磨着,只是他们能用于对付这些问题的财政资源却更少。
尽管无法独立实现其帝国主义野心,但英国、法国、意大利、德国——更不用说瑞典、挪威、丹麦、西班牙、比利时和瑞士等“小型列强”——都期待俄罗斯在军事上被打败并被分裂成数个小国之后,他们能参与重新分配其领土、自然资源与金融优势。
即使在宣布团结的同时,北约本身也在被深刻的内部分歧所困扰着,而这些分歧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突然以武装冲突的形式爆发。这场战争很少被讨论的后果之一就是它可能会重新开启二战后制定的划分方案带来的领土争议。德国统治阶级并没有忘记波兰城市弗罗茨瓦夫曾被称为布雷斯劳,它在二十世纪初曾是德意志帝国的第六大城市。
恶毒的民族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的波兰政府也没有忘记,在二战爆发之前,乌克兰西部的城市利沃夫(Lviv)被称为利沃夫(Lwów),曾是波兰第三大城市。
在“未经挑衅便发动的战争”这一叙事的字里行间,乌克兰战争是会导致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更大的全球冲突的一部分这一事实正得到越来越多的公开承认。问题与其说是美国和中国之间是否会发生战争,不如说是战争何时开始、冲突将在何处爆发以及是否会使用战术性或战略性核武器。
德国前外交部长约瑟夫·菲舍尔(Joschka Fischer)最近写道,这场战争“关乎未来的世界秩序,关乎其在21世纪的重大修正”。他谴责中国和俄罗斯“建立了一个非正式的联盟,以打破美国和西方的主导地位——这两个欧亚大国反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跨大西洋和太平洋联盟。”[4]
《金融时报》首席外事记者吉迪恩·拉赫曼(Gideon Rachman)于3月27日写道:
中国国家主席和日本首相同时且竞争性地访问俄罗斯和乌克兰首都这一事实凸显了乌克兰战争的全球意义。日本和中国是东亚地区的激烈竞争者。两国都明白,他们之间的斗争将受到欧洲冲突结果的深刻影响。
中国和日本在乌克兰问题上的对空对垒是更广泛的趋势的一部分。分属欧洲大西洋与印太地区的战略竞争现在有越来越多的重叠。正在出现的局面看起来越来越像是一场统一的地缘政治斗争。[5]
尽管拉赫曼仍然是“未经挑衅便发起的战争”叙事的狂热支持者,但他在结束自相矛盾的分析后仍发出了严厉的警告:
但陷入全球冲突的危险远未结束。欧洲战争的爆发,再加上东亚紧张局势的加剧——以及这两个战场之间日益紧密的联系——这仍然明显有着上世纪30年代的回音。各方都有责任确保这一次欧洲和亚洲相互关联的竞争不会演变成一场全球性的悲剧。[6]
只要将导致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事件置于必要的历史和政治背景下,毫无疑问,这场战争是由美国及其北约盟友挑起的。所有试图通过集中在“谁开了第一枪?”这一问题来评估战争“责任”的人都需要一个极其有限的时间框架,将单个事件与更长的连续事件隔离开来。正如托洛茨基在1934年所解释的那样,“战争的性质不是由其本身的最初情节('违反中立','敌人入侵'等)决定的,而是由战争背后的主要推动力决定的,由战争的整个发展及其最终导致的后果决定的。”[7]
与“未经挑衅便发动的战争”的恐怖故事相反,2022年2月的入侵是一系列复杂事件带来的结果,这些事件不仅可以追溯到2014年由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资助和策划的迈丹政变(这场政变推翻了民选的亲俄派亚努科维奇政府),还可以追溯到苏联的解体以及乌克兰和俄罗斯境内在这之后释放出的各类反动的民族主义倾向。
然而,战争是由美国和北约挑起的这一事实并不能合理化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入侵,更不用说削弱其行为的反动性质了。那些以这是俄罗斯对北约威胁其边境的合法回应为由为入侵辩护的人根本无视普京领导的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其“国家安全”是由寡头阶级的经济利益决定的,而他们的财富是建立在解散和盗窃苏联以前国有化财产的基础上的。
普京在战争的发动和进行中的所有误判和错误,都反映了他所服务的阶级利益。战争的目的是抵御来自西方帝国主义列强的军事压力,并为本民族资产阶级保留在俄罗斯境内开发自然资源和劳动力的主导地位,尽最大可能保持在黑海地区、中亚和外高加索周边国家中的影响力。
这些目标中没有任何进步性,更不用说是反帝国主义的内容了。当普京援引沙皇制度的遗产,谴责列宁、布尔什维克主义和十月革命时,这些正是证明了他的政权在历史上是反动的,在政治上是破产的。
即便他们目前处在冲突中,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新后苏联统治阶级都有着相同的罪恶来源。1991年10月3日,在苏联正式解体前不到三个月,本文作者作为国际委员会的代表在基辅一家工人俱乐部举行的一次公开会议上发言并警告道,这些民族主义的计划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在各个共和国中,所有的民族主义者都宣称,只要能建立新的“独立”国家,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试问,独立于谁?宣布脱离莫斯科独立后,这些民族主义者只能将他们新国家与未来有关的所有重要决定权交给德国、英国、法国、日本和美国。克拉夫丘克[乌克兰共产党领导人、日后后苏联时期的乌克兰总统]前往华盛顿并聆听布什总统的教训时像个小学生一样在座位上蠕动….
那么,苏联劳动人民到底应该走什么道路呢?有其他选择吗?只有基于革命国际主义纲领的解决方案才是唯一的出路。回归资本主义(民族主义者那些沙文主义的煽动只是在掩饰这一本质)只会带来新式的压迫。与其让苏联各民族各自卑躬屈膝地讨好帝国主义,各族的苏联工人应该建立一种基于真正的社会平等与民主原则的新关系,并在此基础上革命性地捍卫1917年的遗产中所有值得保留的东西….
这项纲领的核心即是革命国际主义。今日困扰苏联人民的所有问题都源自于对革命国际主义纲领的背弃。[8]
国际委员会近32年前发出的警告不幸地得到证实。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劳动人民被卷入自相残杀的冲突中。八十年前,他们曾为保卫十月革命并肩作战,将纳粹军队驱逐出苏联。现在,他们却在资本主义政权的命令下,互相开枪杀戮。
现在,国际委员会对国际工人阶级团结的呼吁不仅变得更加紧迫,客观条件也更加有利于在革命社会主义国际主义纲领的基础上进行动员。伴随着美帝国主义危机的加深和全球资本主义矛盾的激化,国际工人阶级也得到了巨大的增长,它的经济重量和潜在力量已经随着大规模城市中心的出现而大大增强。这些城市中心现在拥有数千万工人,而且直到20世纪最后十年,在这些国家里,无产阶级曾经只占人口的一小部分。
在过去十年中,阶级斗争不断升级,而其显着特征则是它的国际性。通信技术的革命性进步正在消除不同国家工人之间的壁垒。无论社会冲突源自哪里,任何特定国家爆发的冲突几乎都会立即吸引国际观众的注意并成为世界性事件。甚至古老的语言障碍也正在被翻译和转录程序所克服,无论是什么语言写就或完成的文件和演讲都能够轻易地被全球的受众所理解。
这些技术进步促使所有国家的工人阶级在面对经济、社会和政治问题时做出全球性、革命性的反应。中国在2022年底突然放弃其清零政策,导致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有超过100万人死亡,这表明了在全球危机中,制定以单一国家为基础的解决方案是不可能的。现实中日益加深的社会危机使得这一基本真理变得更加板上钉钉。
乌克兰战争以及军事预算的大幅增长表现为对各个国家工人的社会与生活条件的攻击。通货膨胀、失业和削减社会服务上的预算,这些在全世界激起了罢工活动的高潮,各大洲都有重大的社会斗争爆发。
尽管各国之间存在差异,但所有国家工人阶级面临的政治局势还是表现出了一些相同的特征。无论工人提出的要求已经多么有限,他们依然遭到来自雇主和国家机器的强烈抵制。
资本主义国家机器代表着统治阶级,它在以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强烈的方式直接领导着对抗工人阶级的战争。虽然像斯里兰卡和法国这样的国家经济发展程度截然不同,但工人阶级的首要敌人却都是国家的领导人——斯里兰卡总统拉尼尔·维克勒马辛哈(Ranil Wickremesinghe)与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Emmanuel Macron)。尽管只要在政治上有方便可图,他们就会使用一些民主的措辞,但他们的决定始终依靠警察和军队来执行,是明晃晃的独裁。世界各地资产阶级民主的瓦解正印证了列宁的分析:“政治上的全面反动是帝国主义的特性。”[9]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阶级斗争的逻辑必然使其成为一场政治斗争——反对国家机器、发展实施工人权力的机构。国际委员会斯里兰卡支部呼吁召开工人与农村贫困人口的社会主义民主代表大会(Socialist and Democratic Congress of Workers and Rural Poor),法国支部提出推翻马克龙政府的诉求,这些都是对工人阶级与资本主义国家机器之间不断升级的冲突的必要回应。
二十世纪的一个基本教训是,只有在坚决反对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纲领的基础上对工人阶级进行政治动员,才能成功地进行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斗争。凡是无视和掩盖战争根源——即民族国家体系和资本主义利润体系——的反战主张都注定要失败。
动员工人阶级的最大障碍是工会中亲资本主义的官僚机构、反动的劳工和伪社会主义政党以及富裕中产阶级的大量伪左派组织还拥有的政治影响力。我们必须要克服他们的阴险影响。
国际委员会在发展建设工人阶级中不同于以上倾向的领导核心工作上取得了重大进展。国际工人的基层行动委员会联盟(IWA-RFC)的建立正是凝结了托洛茨基在《过渡纲领》中做出的前瞻,即建立工厂委员会。他呼吁第四国际的各个支部“利用一切可能的时机,建立一些与群众反资产阶级社会斗争的任务更为切合的独立战斗组织;必要时就是与工会的保守机关来一个直接了当的分裂亦所不顾。”[10]
更进一步的是,国际委员会发展IWA-RFC的动力是基于托洛茨基对工会在帝国主义时代的命运的分析的。在托洛茨基被刺杀后桌上找到的未完成的手稿里,他写道:“在全世界,现代工会组织的发展——或更正确地说是堕落——有个共同的特征:他们在更紧密地投向国家权力。”
因此,必须要“动员群众,不仅用来对抗资产阶级,也用来对抗工会自己内部的集权体制、以及对抗强化此体制的领袖们。”[11]
当统治阶级的小资伪左派代理人谴责ICFI对工会的反对时,他们真正在攻击国际委员会的是我们拒绝接受让工人阶级屈从于支持帝国主义和企业的工会官僚的独裁。当工人们的斗争还被限制在美国的劳联-产联(AFL-CIO)、德国的金属加工工会(IG-Metall)、法国总工会(CGT)以及世界各地类似的劳工警卫的狱墙里时,IWA-RFC不仅没有缺席过这些斗争,反而参与了无数在工会中的斗争,尽其所能鼓励、增进对官僚机构的反抗。2022年10月,5,000名汽车工人投票给了UAW主席席位的社会主义候选人威尔·雷曼(Will Lehman),他的竞选纲领是呼吁建立工人对汽车工业的控制、撤销工会机构。这些票数证明了IWA-RFC日益增长的影响力及其组织与政治上的潜力。
国际工人的基层行动委员会联盟正在创建一个遍布世界的网络,协助反对企业权力与资本主义统治的阶级斗争来制定全球性的战略和进行策略上的协调。它的目的不是向反动的官僚施压,也不是寻求改革,而是要将所有决策权和权力转移到基层工人的手中。
国际青年与学生争取社会平等组织(IYSSE)正在扩大其工作,以教育年轻人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培养他们对托洛茨基和第四国际反对斯大林主义与各种形式的民族投机主义的斗争的理解,让他们转向工人阶级,并将他们无限的精力投入到建设社会主义革命的世界性政党的斗争中去。
正值创刊25周年且每日发行的世界社会主义网站正在不断增进其政治报道和阶级斗争分析的深度和广度,并在这一重要理论工作的基础上,努力扩大托洛茨基主义在国际工人阶级斗争中的影响力。
五一国际劳动节集会将以这些成就为基础,凭借这一庆祝工人阶级团结的历史性日子推进反对战争、将权力向工人阶级转移并在全世界建设社会主义的斗争。
集会的直播网址为wsws.org/mayday,直播时间为北京时间5月1日凌晨3时,集会的回放也会在本网址放出。
Jörn Leonhard, Pandora’s Box: A History of the First World War, translated by Patrick Camiller (Cambridge, MA: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8), pp. 62-63
“Into the Maelstrom,” in David North, A Quarter Century of War: The U.S. Drive for Global Hegemony 1990-2016, (Oak Park: Mehring Books, 2016), p. 277.
Ibid
“Former German foreign minister Joschka Fischer declares Ukraine war is ‘Global power struggle for future world order’”, by Peter Schwarz, World Socialist Web Site, 4 April 2023, https://www.wsws.org/en/articles/2023/04/05/ijhm-a05.html
“China, Japan and the Ukraine war,” by Gideon Rachman, Financial Times, March 27, 2023, https://www.ft.com/content/9aa4df57-b457-4f2d-a660-1e646f96c8cb
Ibid
“War and the Fourth International” by Leon Trotsky, Writings of Leon Trotsky, 1933-34, (New York: Pathfinder, 1975), p. 308
“After the August Putsch: Soviet Union at the Crossroads,” by David North, Fourth International, Fall-Winter 1992, Volume 19, Number 1, p. 110
“Imperialism and the Split in Socialism,” V.I. Lenin, Collected Works, Vol. 23.
“The Death Agony of Capitalism and the Tasks of the Fourth International,” (New York, 1981), p. 8
“Trade unions in the epoch of imperialist decay,” in Marxism and the Trade Unions (New York: 1973), pp. 9-10